霜寒不过九天

Attention：

*修罗场，茂→智，格→智

*没有逻辑，没有文笔，没有脑子，三无产品

*是送给芥末 @芥末氣泡水 的文www

 

 

正文：

 

我对你的感情就像

山谷深处怒放的野花——

肆意疯长

却无人知晓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《偶然天才故事集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西蒙·范·布伊

 

 

茂睁开眼，窗外是拥挤的云层，阳光在那些云层上划过漂亮的金色弧线，发动机的声音轰轰作响，飞机如同白色的大鸟落在了阿罗拉的土地上

 

咸湿。这是茂走出机场后的第一个感受，下一个急躁而来的是热，混着咸湿的海水味，拂遍了全身的感官。茂记得研究所里一位走过很多地区的老教授说过，一个地区的气候对其风土人情有很深的影响，茂想老教授的话绝对没有半分虚假，阿罗拉人和这里的气候一样，热情开朗，迎面走来的每一个人都会笑着对你说声“阿罗拉”，短短的一段路，即使是茂，脸上也不由自主被这些热情的问候染上了些笑意

 

和那个人一样，只需要不经意的几眼，嘴角不自主就能高高挂起

 

阿罗拉不设路牌，茂问了不少人才知道路要怎么走，中间还被卖水果的阿婆硬塞了几个颜色鲜艳的水果，说是给月精灵的。走过蜿蜒的公路，下方就是晶蓝的海水，一刻不停的翻滚，几只长翅鸥从海面冲出，天空记下他们飞行的轨迹

 

没有走很长时间，远远的，茂看到了坐在沙滩上的人影。他不会认错的，红色的棒球帽，黄色的电气鼠，走近了，听到元气又清脆的声音。茂停下，站定，手伸进衣兜，捏住半边破损的精灵球

 

“小——智君。”像以前那样，拉长了语调，故意用敬称，抑扬顿挫的叫他的名字

 

“小茂，你怎么来了！”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，凑到茂跟前

 

“受山梨博士之托，给大木校长送一些资料。”摘掉了智的帽子，伸手将他的头发揉乱，“顺便来看看某个笨蛋，不过看样子，笨蛋是不会变的嘛。”

 

“什么嘛，我明明也有成长的。”智皱了皱鼻子，“哦对了，小茂，给你介绍一下，这是格拉吉欧，是我在阿罗拉的劲敌哦！”拉过一旁的淡金发少年，智语气雀跃地说着

 

“你好，我是大木茂，小智的幼驯染。同时也是他最初的劲敌。”茂轻笑，和格拉吉欧握了下手，“

 

“格拉吉欧。”

 

“作为小智的劲敌很辛苦吧，每次见面都要被他拉着对战什么的。”用着些调笑的意味，茂还对智眨眨眼睛，一派像是还在关东旅行时候的模样，恶趣味

 

这句话不出意外让智炸毛了，瞪着茂，嘴里还嚷嚷着才没有呢小茂不要乱说诸如此类的话

 

带着红的棒球帽的少年一脸气鼓鼓的，眼尾都飞上了红，琥珀色的眼睛扑闪着，格拉吉欧飞快地收回视线，耳尖却悄悄地红了。这是格拉吉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智。然而茂的话，格拉吉欧皱了皱眉头，忍不住反驳了，“不会，我很享受和小智的对战，小智他，他……”话语突然堵塞，淡金发的少年结结巴巴，“总之，我，我很喜欢和小智对战。”最后笨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

 

“我也喜欢和格拉吉欧对战！”笑容灿烂，毫不顾忌的，明晃晃的说出来了

 

叫格拉吉欧的耳朵烧的更厉害了

 

也让茂脸上的笑僵住了，手下意识捏紧了半个精灵球。他看着眼前对视的两个少年，眼睛闪闪发光，嘴边的笑都是战意十足。恍惚好像看到了当时的自己和智，还是训练家的他，每次和智相遇的时候，一定也是这般模样

 

“格拉吉欧的银伴战兽真的太厉害了，鬃岩狼人也是，上次的尖石攻击速度超快……”

 

智在夸奖着格拉吉欧，真诚又直白，像一轮小太阳，一点都不吝啬的散发了他全部的热量，直夸得格拉吉欧耳朵都快被那些夸奖熏得熟透了。却是让茂的眼眶酸胀。原来阳光太过强烈，也是会刺痛眼睛的

 

“是嘛。”茂打断了智的叨叨絮絮，直直地看向格拉吉欧，“这么厉害，要不要和我打一场呢？”

 

敌意。丝毫没有掩饰的敌意。不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想与之对战的，而是一种让人极为不舒服的，像是一只野兽的领地受到了侵犯后，面对着侵犯者的敌意。格拉吉欧手摸上了腰间缩小的精灵球，眉头压进眼窝，沉声道，“我不介意，几对几？”

 

茂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双手插兜，那些从海面而来的风，吹动茂额前的碎发，擦过那双幽深的绿眼睛。半晌，竟然是笑了，“算了，能让我想对战的只有一个人。”

 

“你…！”格拉吉欧咬牙

 

“智，来对战吧。”他扬起嘴角，眼神甚至有了几分漫不经心，像极了尚还在关东自大又臭屁的那个茂，“让我来看看，你成长到了什么地步。”

 

“智，和我对战！”突如其来的危机感，格拉吉欧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些危机感从何来而，几乎是脱口而出也发出了邀请

 

两双相似的绿眼睛一同看向智，这让智不知所措，傻愣愣地呆在原地。茂的绿眼睛是浸在冷水里的松针，深绿，幽幽晃晃。格拉吉欧则是浅多了，有着玻璃质感的，浅翠一般的绿色。阳光破云，风从海面滚滚灌来，吹动衣角和发丝，呼吸间尽是海水的咸湿。静默。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难以抉择，如果只是其中一个人向他发出对战的请求，他绝对会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。但是是这两个人，茂和格拉吉欧，同时向他发出了对战的请求，这让智突然发现，他无法在几个瞬息间做出选择，无法拒绝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

 

“我……”智张张嘴，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斗争。好想跟小茂对战啊，和小茂在开拓区之后就没有对战过了，也不知道小茂是不是又进步了，唔，肯定的啦，毕竟是小茂嘛。可是也很难遇见格拉吉欧，这次好不容易和他相遇，真的很想跟银伴战兽对战啊，还有鬃岩狼人，岩狗狗进化成独一无二的黄昏形态的鬃岩狼人后，一直都想和格拉吉欧的鬃岩狼人对战呢……

 

“小智，吃饭啦！”

 

是库库伊博士的声音，听到有吃的，少年立刻就抛开了心里的斗争，眼睛亮晶晶的，两只手分别去牵茂和格拉吉欧，“走走走，我们先去吃饭！”

 

“笨蛋就是笨蛋，听到有吃的就什么都不管了。”

 

“喂，小茂！我很饿好吗！”

 

“小智想吃饭的话就先吃饭，对战可以吃晚饭再进行。”

 

“就是嘛，先吃饭！皮卡丘我们走！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由库库伊博士掌勺，饭菜十分具有阿罗拉风味，智向来对美食没有任何抵抗能力，只顾着埋头苦吃了，茂倒是和库库伊相谈甚欢，两人都是宝可梦研究领域的人，对最近发表学术论文进行了探讨

 

格拉吉欧却是心不在焉。刚才不算长的相处时间，茂和智熟稔的相处模式在他面前徐徐展开，那是格拉吉欧从未见到过的智。会生气，被茂稍微逗弄一下就会炸毛，鼓着腮帮子跟茂争论，被茂赞许宝可梦培育的优秀的时候，甚至有些嘚瑟的扬起下巴，尾巴都要翘起来了。他们会互揭对方的黑历史，茂说一个什么糗事取笑智，智便不甘示弱地抖出另外一个茂的傻事，接着就会瞪视着对方，又双双笑开来——亲密的旁若无人，完全像一个私密的空间，隔绝了所有的好奇和窥探

 

他听到茂说还在关东旅行的智，说那些和智相遇的事情，那是格拉吉欧完全陌生无法触及到的智，他只能坐在椅子上，一点点想象勾勒那个时候的智是什么模样的。这让格拉吉欧突然意识到，幼驯染和最初的劲敌，茂没有任何的客气，都牢牢的占据了

 

但是茂说是智的劲敌，为什么会对宝可梦研究这么了解，况且从见面开始，格拉吉欧就注意到了，茂穿着一身研究员才有的白大褂

 

“你是个研究员？”吃完饭，库库伊收走餐具去了厨房，格拉吉欧这才问出口

 

“我当然是。怎么，很令人惊讶吗？”茂靠坐在椅子上

 

“其实小茂最开始是训练家哦，后来才转行做了研究员。”智歪歪头，像是在回忆什么，“因为研究员是小茂真正喜欢做的事情。虽然有些遗憾，嘛，不过不要紧，就算小茂是研究员，也是我的劲敌！”转过头对着茂灿烂一笑，眉眼弯弯，眼尾飞扬，溅起一片灿烂春光

 

“……笨蛋。”被这样的笑容击中，茂呼吸一窒，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

 

“那我呢。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格拉吉欧的脸涨得通红。这也太幼稚了，和小孩子争宠博取关注有什么区别

 

“格拉吉欧，也是我的劲敌啊，是超级超级超级厉害的劲敌！”为了强调重要性，智特地用了三个超级来形容，“所以阿罗拉联盟冠军，格拉吉欧，我是不会让出来的！目标是优胜！”

 

“我也是，小智，一定要在决赛见啊！”握拳与智相碰，两人相视笑了

 

茂喝了口热茶，氤氲而升的热气掩去了眼睛里的情绪，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却徒然攥紧半个精灵球。放下茶杯，模糊的热气散去，眼睛仍是深绿的潭水，只清晰倒映了智的影子，“小智，成为冠军吧。”

 

“绝对会成为冠军的，小茂你等着瞧好了！对吧，皮卡丘！”智握拳，燃起了无限的斗志，怀里的皮卡丘动作和表情都和训练家如出一辙

 

笨蛋。茂在心里说道。也是在说他自己，这样跨过无数山月来见一个人，可不是笨蛋吗。只是他已经无法站到赛场上和智一决高下了，从他走上研究员的道路开始，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资格。可是智，一起走出真新镇的少年们一共有四位，到最后只有智一个人还在旅行的路上。智的旅行永不停歇。茂希望，这一次，他可以叫智一声，冠军先生

 

至于那些额外的小心思，茂想，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对智一点一点娓娓道来，是幼驯染，也是最初的劲敌，他占据着智生命历程中非常重要的两个位置，他何须畏惧，不足挂齿

 

 

 

 

“那，现在吃完饭了，可以告诉我，你到底要先和谁对战吗，小——智君？”

 

两双相似的绿眼睛一同看向智，同样的绿意盎然，同样的生机勃勃

 

“顺便一提，我们都有月精灵。”

 

“啊啊啊，这个到底要怎么选嘛，皮卡丘你来选好不好！”

 

=END=

其实写到最后，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玩意了= =

就，将就看看吧_(:з)∠)_

我感觉我在写茂爷和格少问智你要选择和谁对战的时候，就像在说你要和谁结婚（bushi（你快闭嘴吧